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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朱起鹏:80后青年建筑师的别样情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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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建筑师的崛起,让建筑行业又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,他们秉承着对建筑的热爱,一头扎进了建筑大军中。他们激情万丈、肩负着“建筑师”的重担,他们心中是否也惆怅、彷徨过?
  朱起鹏:北京原本营造建筑事务所创始合伙人、设计总监、中国古迹遗址协会(ICOMOSCHINA)会员   青年建筑师的崛起,让建筑行业又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,他们秉承着对建筑的热爱,一头扎进了建筑大军中。他们激情万丈、肩负着“建筑师”的重担,他们心中是否也惆怅、彷徨过?本期专访的主人公说了这样一句话“有梦想还是得试试,万一实现了呢”,这个怀揣着梦想的80后青年建筑师又有怎样的情怀呢?   非常设计:朱老师您好,先跟我们分享一下,您是怎样与建筑结缘,走上建筑之路呢?又是怎样的机缘创办了现在的原本营造?   朱起鹏:您好。其实我本科是学经济的,研究生读的建筑,与建筑的缘分算是自己找的吧。当初挤在人家建筑班里听课,还以为是补考的呢。原本觉得学经济算数看表格太难了,做设计画几笔是不是简单些。真入行才后悔,可这么大岁数也就别折腾了。   研究生毕业,随着时髦去考了大设计院,在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了5年多。很多专业东西都是在院里学的。我们领导挺照顾我,给了很多机会去接触一些非常规项目。比如丝绸之路和土司遗址的申遗的配建文化建筑,博物馆、游客中心、遗址工作站之类。因此虽然在大院工作蛮久,对于大型公建反倒不很熟悉,对于中小型项目和现场建造却越做越多。
北庭故城南门工作站
海龙屯遗址展示中心
  迈进30岁,想改一改工作状态,就和同怀此愿的唐勇、邢迪等几位兄弟创办了“原本营造”。有梦想还是得试试,万一实现了呢。   非常设计:有这样一个评价,说“原本营造是一个怀揣乡愁与梦想的团队”。您对原本团队有怎样的诠释呢?这个乡愁又是怎样一种情怀呢?
原本营造团队合影
  朱起鹏:“原本营造”容纳了不同的个人,我不希望给这个团队贴上某种标签,即大家都是xxx。理想的“原本营造”是每个人都怀揣“梦想”,每个“梦想”可以不同,但大家都很靠谱的为此努力着。
原本营造团队在门头沟古村落调查
  至于“乡愁”,我倒不觉得是个突出的禀赋。在中国现在快速城市化的背景下,“乡愁”是种很自然的情绪。我们曾熟悉的世界基本被打碎毁去了,作为建筑师肯定会有所回应。“乡愁”这个词不大好,总有种哭哭啼啼的感觉。建筑师作为一个实操层面的人群,应当走到现场去想办法,让事情变得更好一点。现在的实际情况是,很多事情的发展方式背离了基本规律。出于建筑师的基本操守,我们也应该拿出更合适的办法来。如果这个算是“乡愁”,那我们的确非常“乡愁”。   非常设计:近几年城镇的发展一直是人们热议的话题,一路走来,有没有一些对您触动很大的项目,或者说对您的有所影响的项目?   朱起鹏:“原本营造”初创时,我们拿到在湖南岳阳南湖边的一个项目。是一个画院,甲方很有情怀,对我们不加限制。于是我们希望创造一个专属岳阳的建筑,营造出一个现代且乡土的东西。让人们享受舒适空间的同时,又和很多历史和自然的东西同时在场。在去地方汇报的时候,政府部门也很激动,不但通过了方案,又把我们拉入基地周边很多项目中。
湖南画院岳阳研究中心模型
湖南画院岳阳研究中心效果图
岳阳尚书山开发项目
岳阳南湖索道房改造项目
  那段时间,我们简直认为自己是上帝了,真的很用心去谋划一座城市变革的方向。我们希望让十几年来侵吞的自然山水重新变得安详;希望恢复城市历史街区的自信与活力;甚至连一栋建筑的废墟,我们都将它意淫为标识人们与自然重新和谐的纪念碑。   但很显然我们错了,所谓城市的无序建设并不是建筑设计能够解决的,我们只处在整个体系的末端,是承担一切决定的那个结果。而且建筑本身也是复杂系统,影响它实现的因素实在太多,我们能做的又太少。   非常设计:在之前的一个学术论坛上,您的《小微事务所的城乡病历单》引起了大家的关注,是基于什么原因采用这样的主题呢?
《小微事务所的城乡病历单》讲座海报
  朱起鹏:这个主题就是我们的现实啊,作为一个新成立的小微事务所,我们是千万设计大军里面的一员。我们的规模和主要的设计倾向,决定了我们面对的都是所谓“非常规”的项目。在这些项目中,我们要直面旧城改造,文化遗产保护,亲历无序城镇化和疯狂的新农村建设。所以我们手边的一个个设计个案,恰恰就是现在城乡建设的矛盾和难点。针对这些问题,“原本”的设计,其实就是我们的解答和态度。   当时编这个名字纯粹是省劲,想其他的名字还得费脑子,我脑子不好,就把现实原原本本陈述,大家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的。   非常设计:您个人也参与了很多古城镇的改建项目,那能给我们简单的举几个例子,说明一下在这种改建项目中值得注意的问题吗?   朱起鹏:“原本”很多的项目都是改造类的。有关于历史遗产的,也有新房子的。对历史遗产我们会特别慎重。因为我们是一个嘴上天天谈历史,但老东西比谁丢的都快的国家。所以落到我们手里的遗产类项目,我们总会想办法留住更多的历史信息。比如对北海一座骑楼的改造。我们会把历史的逻辑清晰的呈现。即使我们彻底改变了空间的使用模式,也基本革除了老骑楼那种阴暗闭塞的感觉。但你依然能从空间中体会出各种时间的痕迹,把不同历史时期的建造并置在一起。
“北海时间”精品酒店所在老骑楼
“北海时间”精品酒店剖面
“北海时间”精品酒店室内
  当然比起建筑范围内的事情,建筑之外的事情更关键。去年我们一直在做黄河岸边一个古村落的保护规划,这个村子最重要的财富是一片千年古枣园。因此我们规划的最终指向就是它。即以传统枣业生产为中心的生活、居住、信仰和文化。以一个枣子为线索,把古村落、传统社会和现代产业串联起来。给古村一个可期待的未来,给历史遗存赋予发展的价值,比起强制人们不去破坏老房子,更能起到保护的作用。
陕北泥河沟村保护规划
泥河沟村传统民居改造
枣缘社会展览海报
枣缘社会展览现场
  我总在想一个问题,老建筑是怎么保存下来的?靠法律吗?靠补贴吗?可能都不完全。也许只有当老建筑同样能满足现代生活需求,且能为生存其中的人提供更好机会的时候,更多的老建筑才能更好的保存下来,而建筑师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人。   非常设计:您本身是80后,算是年轻一代的建筑师,那您个人对80后建筑师有怎样的看法呢?   朱起鹏:80后建筑师步入建筑圈,就面对着一套完整的设计运转体系了,我们更多是被嵌入其中。因此很难像70后建筑师一样,面对着职业蓝海和建设高潮,可以说机会少了。但80后却经历着建筑的信息爆炸,没有哪个时代比现在更容易获得资讯。作为一个经验学科,在这个时代做建筑师又很幸运。   以前的建筑师用建成作品说话,现在不那么绝对了。建筑师作为知识阶层中的一员,也能发出自己的声音。80后建筑师比前代建筑师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角色,从这个角度说,这个职业的属性在完善。   但我一直不觉得建筑师该用代际进行分类。无论你多大年纪,大家都在同一个时间维度内存在。做出什么样的作品和事情,和他隶属于哪代其实关系不大。
 
  非常设计:在即将与非常设计合作的“空间美学”线下课程中,您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有趣的话题《“中式”之辨—一种形式美的争论》,能提前给大家简单的剧透一下这是怎样一个争论吗?   朱起鹏:“中式”这个词,在我学设计之前就听过,但到今天我也不明白它的含义。是一种历史形式?还是一种艺术形式?或者一种审美习惯?都是,好像又都不是。你很难界定它的内涵与外延,几乎觉得这个表述可能本身就没有意义。   但另一方面,对“中式”的追求又长期若隐若现的在整个设计行业中涌动,无数的作品、理论,都和它若即若离的保持着联系。
中式之辨讲座海报
  这样一个你每天几乎都接触,却又从来没弄明白过的事情,是该找个机会仔细想想。我最终可能也没法提供答案,但我会试着提供很多思考这个事儿的角度。比如中国之外的人怎么看待这个问题。我们自己在不同时代怎么看待这个问题。民族和地域的差异如何影响这个概念。我还会敲破一些成见,打破一些关于“中式”的美好想象或是讴歌一些传统意义上的“糟粕”。   也许讲到后面,我自己会猜出一个结论。它应该不是所谓“中式”的概念。而是去模拟一个中国人做设计大致的过程和思维方式…当然,极可能这个模拟本身就是失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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